是不是那个唯一呢?而后祝家昌面子挂不住,大发雷霆,祝心反倒更愉悦,笑得肆意飞扬。

糖糖说,妈妈就像是睡美人。可江屹却觉得,当时身着水蓝色高定礼服的祝心,就像是高傲漂亮的小美人鱼。她和美人鱼一样勇敢,只是美人鱼为爱飞蛾扑火,而她是为了自由撞得头破血流,也在所不惜。

那一次过后,江屹没有再和她见过面。直到某一天,他坐在车上,透过玻璃窗,看见公交车上印着她的大幅海报。

从那时开始,人们介绍她时,不再说她是某某某的女儿。

她是她自己,是祝心。

江屹以为,像祝心这样的人,绝不会听从家中长辈安排进行商业联姻。

然而,他看错了。

祝家昌希望她能和江家大儿子结婚,祝心没有抗争,转头嫁给他,江家的二儿子。江家老二哪能顺利成为继承人?祝家昌气急败坏,可祝心却对自己的决定颇为满意,婚后连续很长一段时间,心情极佳。

江屹知道,祝心就是不愿让她父亲如愿。而和拒不接受联姻相比,她更想看到的,是一个对祝父而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选择,那兴许更能让他震怒。

祝心似乎从来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婚姻受摆布,也不在乎所谓梦想,毕竟独自闯出来的事业,说丢就可以丢。

她人生仿佛就只是一场赌气。

又或者,祝心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
甚至直到现在,他仍在怀疑,当初在和自己毫无感情基础的前提下,决意生下糖糖,她是怎么想的?

江屹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,远到差点没能收回来。

还是糖糖用小手拍了拍,才让他回过神。

“糖糖知道妈妈拍的第一部戏是什么吗?”

“不知道呀!”

这一天入睡前,糖糖听爸爸说了好多与妈妈有关的事。

她知道了从前好多人喜欢妈妈,有好多人看过妈妈演的戏。

糖糖听得越来越精神,好几次差点要从床上爬起来,都被江屹摁了回去。

这一天,哄小团子入睡比以往要困难一些。

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睡着,江屹看了一眼手表,准备回医院看看祝心。

只是轻轻带上房门的那一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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